2014年尼日利亚卡诺市一间清真寺被袭后,男人们正在急救室里照顾父亲。那次恐袭造成一百多人死亡。来源:Aminu Abubakar / AFP
原标题丨更强、更致命、更不愿妥协的博科圣地
文丨洛杉矶时报 Robyn Dixon
译丨搜狐国际 胡然
【洛杉矶时报 22日讯】这一年,恐袭事件不断,而世界上最残暴的这个恐怖组织每周就能制造一到两起加州枪案规模的屠杀案。长久以来,这个组织已经制造了多起令巴黎恐袭案“相形见绌”的大型袭击,有时一次就射杀数百平民。
博科圣地,尼日利亚东北部的伊斯兰极端组织,其血腥、致命程度胜过伊斯兰国。而且,似乎每次尼日尼亚政府军在消灭它的道路上有实质性进步,它都会悄然地再次复活。其成员将学龄少年割喉并弃置于尘土中,任其流血致死。卡诺多持成,连续两场作客告捷他们还像伊斯兰国一样,将受害者斩首,并以视频记录暴行。
虽然博科圣地曾数次对西方发出威胁,但它主要残害的对象其实是贫苦的尼日利亚平民,而他们,并非媒体焦点。
五年前,卡诺多持成,连续两场作客告捷我曾在尼日利亚城市卡诺的一个废弃动物园内秘密采访该组织的一位领导,他用一种低沉又充满说教感的口吻回答问题,完全不与卡诺多持成,连续两场作客告捷我有眼神交流。这位伊斯兰主义战士神情冷峻,漠然,甚至将对美国的恐怖行动描述为“神圣礼拜”。
“他们打击伊斯兰,那我们也要打击他们,若有机会的话,”他说。
为等他出现,我被包裹在厚厚的伊斯兰服饰之下和一个中间人来来回回走了10分钟。三个男人尾随我们数分钟之后,有人示意让我们进屋。坐在凳子上开聊。
博科圣地,最初是模仿阿富汗塔利班建立的组织,2009年,尼日尼亚政府在战斗中剿灭其战士700余人,次年该组织陷入最低潮。然而他们并没有就此灭亡,博科圣地转入地下,重组之后发动了数千次袭击。根据智库“经济与和平研究所” (Institute for Economics and Peace)去年发布的全球恐怖主义指数报告,博科圣地是最致命的恐怖组织。
“事实证明,它是最顽强的组织之一。它快速进化。它换过同盟,它无数次被宣告消亡,”大西洋理事会智库非洲中心主任J·彼得·范说。
“他们曾一度没有任何外部支援。后来得到基地组织的支持。然后它抛弃基地组织投奔了胜算大的新组织ISIS,”他指出,宣布对巴黎恐怖袭击负责的正是伊斯兰国。
博科圣地被指是最近两起自杀炸弹袭击的幕后黑手:其中一起发生在尼日利亚东部城市约拉(Yola)的集市,爆炸造成34人死亡,而“人弹”是个年仅11岁的少女。根据全球恐怖主义指数报告,博科圣地2014年造成6,644人死亡,较前一年增长300%。相比之下,伊斯兰国造成6,073人死亡。
报告称,恐怖主义造成的总死亡人数从2013年的18,111人升至2014年的32,685人卡诺多持成,连续两场作客告捷;而博科圣地的老巢尼日利亚东北部则是世界上最可怕的居住地。
社交媒体和主流媒体对11月13日巴黎恐袭的关注度远远高于博科圣地对尼日利亚村镇的屠杀(它们的名字:甘博鲁恩加拉amboru Ngala、果扎Gwoza、巴马Bama、迪夸Dikawa)。尼日利亚所受的媒体关注如此之低,即便那些谴责脸书用户只知关心巴黎却忘了贝鲁特的活动家们也忘了提及尼日利亚愈演愈恶劣的冲突。
2010年卡诺动物园的那一天,我拿着笔记本飞速记录着。板凳的另一头,坐着那个严肃、正经的30岁男人,一脸胡须、身着宽松大袍的他宣教着伊斯兰教义。
采访最神奇的地方是:我几乎没有机会进行有意义的交流。
当我抬眼看这个自称穆萨(Musa)的男人,他面无表情、距离感十足,但这无法掩盖他对采访者的厌恶,当我开始提题,他脸上恼怒的表情显而易见。我立刻噤若寒蝉。接着,一场冗长的宗教宣讲开始了,其中大部分内容我根本无法理解。
博科圣地想在尼日利亚建立伊斯兰国,即便这个人口1.7亿的国家尚处在伊斯兰教和基督教的分裂中(伊斯兰教人口约占5成,基督教4成)。拒绝告诉我姓名的穆萨对这一雄心异常坚定、冷酷,很难想象有什么能让他妥协。
非洲大陆最恶劣的几次恐怖袭击的受害者说,来自该组织及其他类似组织(比如索马里青年党)的袭击者都有着同样冷酷、无情的气息。例如肯尼亚的两场恐袭:2013年西门购物中心(Westgate),大屠杀致76人死亡卡诺多持成,连续两场作客告捷;同年4月,加里萨大学学院屠杀(Garissa University College),148人被害,大多都是学生。两场袭击都表明:少数有自杀倾向的重武装分子可顷刻间造成巨大损害。
同巴黎恐袭和加州枪案一样,博科圣地惯常的屠猎对象是那些为自己生活忙碌的普通人。
几十个恐怖分子乘着摩托车或皮卡冲进村镇,向集市或广场开火。许多袭击中,数百人被杀害,幸存者称,有些人甚至被活活烧死。成年男子、小到10岁的男孩会被从家里拽出来,遭恐怖分子枪击或砍杀。
去年八月博科圣地袭击果扎后,霍瓦·奥马尔(Hauwa Umar)目睹了无头男尸遍布镇内的景象。
今年三月的采访中她说:“有数不清的无头尸体,博科圣地不断地叫嚣‘别哭了!’‘别哭了!’但我止不住眼泪,他们就朝天开枪来吓你。但我无法停止。”
妇女和孩童被会绑来做人质。近几月数百人已被释放,但去年奇博克(Chibok)遭绑的276人中仍有219个女孩失踪,引发推特话题“放回我们的女孩”(Bring Back Our Girls),那时博科圣地震动全球注意力,但热度很便消逝了。
尼日利亚议员、人权活动家谢胡·萨尼(Shehu Sani)在前总统古德勒克·乔纳森和现总统穆罕默杜·布哈里理政期间,数次参与同博科圣地的停火谈判,并要求释放被绑的奇博客少女。然而谈判尚未成功。布哈里曾将今年12月定为摧毁该组织的最后期限,但最近他的团队承认:达成目标尚需时日。
萨尼说,自从博科圣地将自己重新定义为伊斯兰国的西非省以来,他们越来越暴力,越来越难以沟通。
“他们对软弱人群的袭击更加猛烈,屠杀无辜的人,”他说,并补充道,近几个月政府军虽然成功将其赶出了森林中的藏身地,但这也仅仅迫使该组织转入地下,向城市进发,并对平民发起攻击。
2010年的采访中,穆萨称2009年博科圣地所遭受的重创是一份“祝福”。
“既然我们被打散了,就可以不受任何监控地活动,”他说。
之前,博科圣地像个邪教,要求信徒卖掉他们所有“罪恶”的资产,包括汽车、家具、电视,甚至连维持营生的生产工具也要卖,这些钱用来填满博科圣地的保险箱。妻子们说丈夫都不准她们出门。女人们还说,男人开始留长胡子,并带着枪和炸弹回家。
之后,博科圣地有了基地组织非洲分支的资金和支援。到了今年,他们又宣布向IS效忠,为回馈其支持而拥抱IS的末日思想。
“意识形态上的专制主义刺激了他们构建大一统宗教帝国的愿望,这样一来,(他们)就不可能妥协了,”分析家说,他指的是IS。“而博科圣地正在发展同样的意识形态。也许再早一点还有救,那时他们还只是个地方组织,而其意识形态在专制主义层面上还不那么严苛,那时候他们也许还能有所妥协。但那个时机已过了。”
“目前为止,他们还未让自己成为西方国家的直接威胁,”他继续道。“但我不敢说未来不会。他们演变得很快。他们还没攻击外国目标并不等于他们没有那个野心,也不是说他们想不出那策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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